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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 April 2009

我和我的8964

1. 89年我中四。事情發生之前我已經計劃到加拿大讀書,之後繼續,在加拿大生活了七年。

2. 那年春天,我日以繼夜追蹤新聞,希望知道最新的消息,就連睡覺的時候也開著收音機,不想放過任何資訊。有一晚,我想,這麼多天也沒有發生事,今晚也不會有事吧,於是便關掉收音機睡覺了。翌日早上起來,發現坦克車進城了,軍隊開搶了。於是,我哭了。

3. 翌日回到學校,教生物科的班主任上課時泣不成聲;原本只可以說英語的英文課,老師特別准許我們說中文,讓我們分享自己的感受,也讓她與我們分享她的感受。

4. 有同學不知從那裡弄來黑布,於是我們把黑布條縛在手臂上、別在校服的校章之下。有同學從爸爸那裡學懂唱國歌,然後回來再教我們。甚麼時候,我們才可以不再冒著「敵人」的炮火前進?

5. 學生會舉辦了一個活動,呼籲同學把剪報寄到內地。信封上只有一個內地地址,沒有收信人,也沒有回郵地址,希望突破新聞封鎖。那時,我的志願是當記者,因為我體會到新聞資訊自由的可貴。

6. 原本學校計劃用學校名義罷課和參與遊行,不過後來因為停課,所以沒有去。我一直到十多年之後才第一次參加支聯會的遊行。

7. 那年暑假,我根據照片,畫了兩幅民主女神像的畫:一幅是用水彩畫的黃昏景色;另一幅是用粉彩畫的日間、很多人的情況。水彩的那一幅很早已經送人了;另一幅一直在我身邊,可惜這一刻卻找不著。

8. 97年,我第一次參加燭光晚會,一個人從科大到維園,自此從沒間斷過。這些年來試過黃色暴雨,試過風和日麗;從參加者,到以組織名義在場外進行不同的活動,再到大會義工。這幾年,每年6月3日晚都在維園剪紙杯,4日晚則是工作人員。相信還是會繼續下去。

9. 在科大做研究助理的時候,有個從北大來的教授協助我們開始實驗的前期工作。他主動和我們談起89年的民主運動,談話的內容記不起來了,只記得他說話時表情和語氣中的傷感,也為年青一代不認識事實而感到婉惜。我想,教授會對改革開放後出生的年青一代更感心痛吧。

To be continued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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